再度“荷”你來
悶熱潮濕的七月天,,哪怕呆在屋里動不動就是一身汗,。剛回到平和,就惦記著塘內湖的荷花,。和老同學打聽了一下,,雖然被告知今年荷花比去年差太多了,還是決定和二位姐姐明天一起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帶著寫生本,寫生凳子,,姐姐連蚊香也幫帶到塘內湖,。清晨,還不到六點,,夏日的天空已早早驅走黑暗多時,,我們到了荷花池塘已經有零散陽光斜射過來。果然如老同學所言,,荷花池零零星星的花朵,,顯得有些冷清,但這場景似乎不影響我的興致,,依然有種再次見到老朋友的喜悅,。
熟悉的塘內湖,畫了無數(shù)遍的荷花池,,每次面對都有一種莫名的興奮,。也許是對荷花的一種固執(zhí)的偏愛。在我的畫作中,,與荷花有關的題材占據不小的比例,,寫生積累的素材比例更大。近幾年來每年荷花盛開季節(jié)都會輾轉在平和,、漳州,、廈門等有荷花的池塘邊寫生數(shù)次。心疼我常被太陽暴曬的二姐說我都寫生了那么多次荷花了,應該不用再來現(xiàn)場就可以出作品啦,。我說那可不一樣,,在現(xiàn)場,與荷花面對面,,置身于大自然之中,,才會得到那種別樣的感受。寫生一個地方,,并不是說畫過了就不會再畫,,一樣的塘內湖,一樣的荷花,,每次面對時一定都有不一樣的感覺的,。當然,也因心中保有的那份偏愛吧,。刷著手機陪同我身旁的二姐也許不是很懂我的這份偏愛,,就如旅游,周圍有不少朋友,,談及旅游目標經常說的話是某個地方已經去過,,不想再去了,甚至類似的景點也不愿意多去一趟,。那種打卡式旅游似乎是很多人的習慣,。但對于畫畫的我們而言,恰恰相反,,頻繁的出現(xiàn)同一個場景中寫生反而是一種常態(tài),。就像此時在塘內湖荷花邊的我,每次與它們會面都自然滋生很多的新感覺新想法,,有時候捕捉那種微妙的變化和細微的不同反而是畫畫過程中更大的收獲。
今日荷花雖少,,但我依然按習慣找了多個寫生角度,,已經連明天后天的角度都盤算在內了。荷花可以提供寫生入畫的階段其實很長,,無論是“小荷才露尖尖角”還是“接天蓮葉無窮碧”又或是“留得殘荷聽雨聲”,,每一種都能讓其無限的延展到紙面上表現(xiàn)。所以,,我怎能在乎花多不多呢,。時節(jié)變化著花的狀態(tài),有時同一時間亦能感受,。記得去年此時,,也是在塘內湖,早上寫生時,忽然下了一陣不大的雨也刮著不強的風,,好在雨水很快就停了,。返回寫生位置,發(fā)現(xiàn)剛才還花瓣完好的那朵寫生對象荷花竟剩下一片孤零零的花瓣帶著水珠在微風中搖曳,,其余的都隨雨水掉落在伸展著的荷葉上,。那一刻的美感,有如一道光點醒了我,,我心忽地雀躍起來,,剛才躲雨的一時狼狽已無蹤,迫不及待的在已被打濕的畫紙上,,沿著被打開的思路,,把久擱的一個主題創(chuàng)作即刻確認了方向,打了初步的草稿,。那一刻,,覺得那真是一場滿是饋贈的雨。
陽光下的我在抵擋不住那份灼熱后終于收拾好畫具,,與二位姐姐離開荷花池一起回到了家中,。看到剛剛起來的先生站在陽臺邊澆花,,陽臺的花不多,,但先生很認真地澆水,一如往常,。
前些天朋友來家中喝茶,,看到窗戶上的茉莉花,跟我先生說我們家的茉莉花開得真好,,都是同一批,,她家的怎么就一直不開呢。我打趣說你和你老公都那么忙著賺大錢,,不是說經常忘了給花澆水,,估計對它關心不夠。我可是看著我先生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在陽臺澆水,,不止茉莉花,,旁邊的蝴蝶蘭自從落戶我家陽臺后開花頻率和每次超長的花期在這幾年中更是神奇般的存在。先生每天打理,,有時澆水時還發(fā)著呆,,我先生這時在旁邊接話說不是發(fā)呆,是在和花對語啊,。他說他每天都是用心在對待這些花花草草,,每天起床澆澆花,這是打開一天美好的心情的開始。他說花也有靈性,,你用心相待,,它以美麗的花朵相報,這就是他眼中的小日子,,安逸平靜里任隨時光輕淺流逝,,平淡的生活的也因此多了些意義。所以,,無論是我一大早趕去和荷花寫生相遇的享受時光,,抑或先生懶洋洋晨起后去和他鐘愛的花草對語,都一樣的美好,。
晚上睡前,,躺在床上,翻看剛才修改完善了上午的荷花寫生稿,,在微信上發(fā)了條朋友圈:“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莖孤引綠,,雙影共分紅”,。為荷入畫來,初夏,,已現(xiàn)多次酷暑天氣,,幸得當一名追荷人攬一襲清涼境,心也隨之寧靜無燥,,你好夏天,,夏天大家好!
個人簡介:張美英,女,,漳州市作家協(xié)會會員,,平和縣作家協(xié)會會員,福建省美術家協(xié)會會員,,中國徐悲鴻現(xiàn)代藝術研究院秘書長,。目前主要從事繪畫與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