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系石鼓山
石鼓山,它沒有平和第一山靈通山的雄偉挺拔,也沒有文峰鄉(xiāng)三平山的偉岸俊美,。它平凡,、普通,默默地矗立在離我家不遠的地方,。
它就是位于平和縣坂仔鎮(zhèn)的一座小山,,“石鼓山”的名字賦予它如石鼓一樣飽滿、堅實的軀體,。站在山坡上向前眺望,,遠近聞名的花山溪蜿蜒而下,如一條綠色的飄帶,,一直伸向遠方;花山溪的岸邊,,可以看到林語堂故居及林語堂文博園的景色。
我對這座小山情有獨鐘,。腦海中,,童年的記憶如電影般在眼前一幕幕回放。記得那時,,七歲的我還沒進入幼兒園讀書,,每天,我趕著家里的那頭大黃牛到坡上吃草,。石鼓山沒有陡峭的懸崖,,沒有密密麻麻的樹林,有的只是低矮的“多尼”樹和那‘風吹草低見牛羊’的茅草,。來這里放牛的都是一些小伙伴,。每天早上吃完飯,三五頭牛,,慢悠悠地走著;三五個孩子,,邊走邊揮著手中的牛鞭,沿著平坦的小路把牛攆到這座石鼓山,。我們把牛繩纏繞在牛角上,,任它們低頭啃著鮮嫩的青草。而我們幾個小伙伴,,要么就頭戴用樹枝繞成的帽子,,伏在茅草中玩抓迷藏,要么沿著一條條蜿蜒的山路,,一路追尋,,尋找野果子吃。記憶中,,那種叫“多尼”的果子滿山遍野,,隨便一摘,,就是滿滿一大把。摘掉“多尼”的帽子,,把果實往嘴里塞,,一股清甜的果汁沁入肺腑。我們歡呼,,我們歌唱,,而這段記憶,帶走了我的童年,,卻永恒了我的記憶!
這之后,,到上學的年齡了。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帶走了我的童年和少年時代,也讓我一步步成長,。清晨,,我站在家里的頂樓上,看著石鼓山默默的英姿,,背誦著英語單詞;晚上,,透過窗戶,遠眺著石鼓山美麗的倩影,,我進入甜美的夢鄉(xiāng),。
記得上高一那年,下午放學,,我背著書包往家的方向趕,。從家到學校,只有幾步路的距離,。在路上,,一位同村的村民告訴我:快回去,你爺爺去世了,。我一聽,,淚水頓時一涌而出。爺爺已經病了好長時間了,,今天他還是離我們而去,。我跟著送葬的隊伍,一路淚水,,把爺爺送到了石鼓山埋葬,。這之后,,我對石鼓山,多了一份思念,,思念長眠于此的爺爺,。在爺爺死后的第九年,奶奶也離我們而去,。奶奶一直和我們生活在一起,,八十多歲了還幫我們做飯、做家務,。而現(xiàn)在,,奶奶卻走了,嗩吶聲聲,,我淚流滿面,。還是石鼓山,接納了奶奶瘦小的軀體,。
之后,,改革的春風吹遍了大地,吹醒了坂仔鎮(zhèn)的村民們,。上世紀九十年代,,坂仔鎮(zhèn)的村民們手拿鐮刀,肩扛鋤頭,,三五成群往石鼓山蜂擁,。他們披荊斬棘,揮舞鋤頭翻土,,愣是把一個個山坡變成了一片片果園,。香蕉、荔枝,、蜜柚,,種滿了山坡。排列整齊的“蕉海”中,,一陣風吹來,,可以聽到香蕉樹葉發(fā)出的濤聲陣陣;那紅艷艷的荔枝,沉甸甸地頷首低頭,,壓彎了樹枝,,如一只只艷麗的小燈籠;而那金黃的蜜柚,則掛滿了枝頭,,帶著農民們的笑臉,,被運往全國各地,有的還漂洋過海,。于是,,每到金秋時節(jié),,石鼓山就呈現(xiàn)一派歡騰的景象。那挑著擔子的挑夫,,那轟隆隆響的貨車輪子發(fā)出的聲音,,帶走了果實,也帶來了收獲的喜悅,。
文學大師林語堂先生說過:“如果我有一些健全的觀念和簡樸的思想,,那完全是得之于閩南坂仔之秀美的山陵,因為我相信我仍然是用一個簡樸的農家子的眼睛來觀看人生,。”是的,,這閩南坂仔之秀美的山陵,石鼓山,,是位列其中的,。可以想象得到,,少年時的林語堂,,邀三五個伙伴,到離家不遠的石鼓山玩耍,,嬉戲。
石鼓山,,給林語堂先生美好的童年時代帶來了歡樂,,也給了他唯美的回憶;今天的石鼓山,不僅僅是一座平凡的山峰,,它更承載著養(yǎng)育坂仔鎮(zhèn)村民們的使命,,它已深深地刻在人們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