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適 平和 幽默
——品讀林語堂著作《生活的藝術(shù)》
盡管林語堂說《生活的藝術(shù)》“是一種私人的供狀,,供認(rèn)我自己的思想和生活所得的經(jīng)驗”,“我只想表現(xiàn)我個人的觀點”,。但他將中國人的曠懷達觀,,陶情遣興的生活方式,和浪漫高雅的東方情調(diào)皆訴諸筆下,,為人提供了可供效仿的“生活最高典型”的模式,,以至于著名書評家peter precott 激動地說:“讀完這本書后,,我真想跑到唐人街,一遇見中國人,,便向他鞠個躬,。”
品讀《生活的藝術(shù)》,,感受到林語堂所要表達的詩樣的人生,,最為關(guān)鍵的一個詞就是“享受”,也就是“悠閑”,,或者說“閑適”,。林語堂享受人情,享受歷史論證,,享受生命,、家庭、生活,、大自然,、旅行、文化等諸多方面,,他從多個角度談到“享受”,、“悠閑”對人生的至關(guān)重要,整本書所有的文章內(nèi)核都是圍繞“享受”,、“悠閑”來著筆的,,可以說這兩個詞是這本書的關(guān)鍵詞,也唯有如此,,生活才是一種藝術(shù),。在林語堂看來,“最合于享受人生的理想人物,,就是一個熱誠的,、悠閑的、無恐懼的人”,,在他心目中“生之享受包括許多東西”,,于是也就有了“椅子越低,坐著越加舒服”,、“蜷腿睡在床上,,是人生最大樂事之一”,有了“茶需靜品,,酒要熱鬧”的頓悟,,大談“口含煙斗的人是快樂的”、“最美味可口的湯即蛤蜊鯽魚湯”,,“竹筍燒肉是一種極可口的配合”,,西裝是不人性的以及如何行酒令,、閩南人怎樣泡功夫茶。但不僅僅是這些瑣碎的東西,,林語堂還大談旅行是要有流浪精神的,,文化本來就是空閑的產(chǎn)物和到大自然中去的享受,認(rèn)為“把大自然推出生活之外”的做法是愚蠢至極,。正是對享受,、悠閑的解讀和追求,才有了整本書的閑適,,這不僅僅是種文風(fēng),,更是一種生活的態(tài)度,是林語堂文化的標(biāo)簽,。
閑適之外,,那就是平和。林語堂在書中并不僅僅是談?wù)劤院鹊拿朗郴蛘咄鏄?,不是停留在簡單的小資情調(diào),,而是蘊含著深厚的哲學(xué),“塵世是唯一的天堂”,、“在大自然的懷抱中,,所有的本能都是健全、美好的”,,“我們在美麗的塵世不是永久的房客,,只是過客”、“一般人不能領(lǐng)略這個塵世生活的樂趣,,那是因為他們不深愛人生,,把生活弄得平凡、刻板,,而無聊”等等,,這些哲學(xué)的思想到處閃爍,就像一串串彩燈讓林語堂的文字熠熠生輝,。但這些哲學(xué)不是生硬的說教,,或者晦澀的表達,這些哲學(xué)的觀點是以樸素,、通俗的詞句出現(xiàn),,讓人有閱讀的快感,或者說容易接受,。盡管林語堂說:“我不是在創(chuàng)作,。我所表現(xiàn)的觀念是由許多中西思想家再三思慮過,,表現(xiàn)過,;我從東方所借來的真理在那邊都已陳舊平常了,。”確實,,林語堂在文中把莊子,、陶淵明、金圣嘆,、李笠翁,、袁中郎等等都搬了出來,不過即使是這些人的感悟或者某些已經(jīng)有先行者表現(xiàn)的東西,,林語堂更多的是融進了自己的思想和觀念,,“它們已經(jīng)變成自我的一部分”。林語堂要把自己的東西表達出來的時候,,他沒有居高臨下或者咄咄逼人,,而是像一個智者,把自己的觀點表達出來,,那么接受與否,,可是你個人的選擇。這樣的方式,,讓林語堂的文章顯得平和,。
當(dāng)然,并非林語堂的文章都是溫開水,,或者說圓滑老練,。林語堂用幽默、詼諧把嚴(yán)肅的東西活潑化了,,或者說把一些刺掩藏起來,,不鋒芒畢露。如用“女人常怕歲月所遺棄,,如在公園晚間園門關(guān)時不及出去而被關(guān)閉在里邊一般”,,來闡述女人對年紀(jì)的恐慌;用“我很想直說快樂問題大抵即是大便問題”,,詮釋人類的快樂屬于感覺的快樂,;用“如果一個僧人回到社會去喝酒、吃肉,、交女人,,而同時并不腐蝕他的靈魂,那么他便是一個‘高僧’了”,,來說明人性主義哲學(xué),;用“房屋的四周若沒有樹木,遍覺得光禿禿的如男女不穿衣服一般”,,來印證樹木對生活的重要,,以及人生有名,、利、權(quán)三個大騙子等等,。
讀完這本書,,在閑適、平和,、幽默的敘述之中,,讓人明白了許多生命的真諦,也許對生命就有了新的了解,,讓心靈得到徹底的放松,,恍惚看到林語堂托著煙斗、露出平和的笑容,,用睿智的目光在觀看眾多人生,,快樂生活。他的這種快樂達觀是精神的享受,、人性的一種釋懷,,甚至可以說能創(chuàng)造整個世界的和平。
林語堂(1895.10.10-1976.3.26),,原名和樂,,后改玉堂,又改語堂,,出生于福建省平和縣坂仔鎮(zhèn),。先后在平和縣坂仔鎮(zhèn)、廈門,、上海圣約翰大學(xué),、美國哈佛大學(xué)文學(xué)系和德國萊比錫大學(xué)學(xué)習(xí),1923年獲博士學(xué)位后回國,。主編過《論語》半月刊,,創(chuàng)辦《人間世》、《宇宙風(fēng)》,。1936年赴美國專事寫作,,1976年病逝于香港,安葬在臺北林語堂故居后花園,。他一生創(chuàng)作了《吾國與吾民》,、《生活的藝術(shù)》、《京華煙云》,、《風(fēng)聲鶴唳》等文化著作和長篇小說,,著述60本書,被翻譯成20多種語言,幾乎包括世界上所有的主要語種,,版本近800種,。此外,還編譯了蕭伯納的《賣花女》,、馬樂騰的《勵志文鈔》等,。他還發(fā)明中文打字機,,編成《現(xiàn)代漢英詞典》,。提倡幽默,被譽為幽默大師,。提倡“以自我為中心,,以閑適為格調(diào)”的小品文,曾任國際筆會副會長,,被提名為諾貝爾文學(xué)獎候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