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湘渡海到臺灣的傳奇故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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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今早的天氣很好,，南風(fēng)輕拂,，船，乘風(fēng)向前行駛,。這位船工能言會道,，主動與江湘他們說話，他說：“你們很會選擇日子,，這樣的天氣至少一個禮拜不會有大的變化,，所以你們要到臺灣絕對可以順利到達(dá)?！薄拔覀冇姓埲諑煋袢?，也有到靈通山拜觀音抽簽！”江湘眉宇間嵌著一縷笑意,，用一雙深邃的眼睛看了一眼船工,，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船工答著，“我們經(jīng)常在海上行走的人,，特別注意天氣的變化,，晚上要觀天,，早上也要觀天。晚上主要是看月亮,，看星星；早上主要是看日出,，看天邊,。如果月亮以及旁邊混濁，而且悶熱,，注定近日天氣會有變化,；如果風(fēng)清月高，天氣自然,、早晚涼爽,，近日天氣就不會有大的變化?！贝ひ恢v起天氣,、海面，頭頭是道,，令江湘他們佩服,。這時，江湘看了一眼浩瀚的大海,，又問船工：“你經(jīng)常到臺灣嗎,？”“經(jīng)常！”船工一面搖著船,，一面滔滔不絕地說,，“就像今天一樣，一邊捕魚,，一邊又帶著人,。臺灣很美，土地很肥沃,，吸引著很多漳州人到那邊開發(fā),，我們這個港口就經(jīng)常有人渡海過去?！?/P> 這位船工不愧是一個歷經(jīng)風(fēng)雨的討海人,，行船上不愧是個好手。他這只小帆船,，在大海中雖然顯得很渺小,，但它在臺灣海峽，卻騰波踏浪,，往返無阻,，次次十分順利,。這次他搖著這只小小的帆船又要跨過這個海峽到寶島，心中也充滿著自信,。 船,，隨波逐流在前進(jìn)，它行駛得很快,，船工顯得很輕松,，雖然看他不時搖著，但只是把住方向,。他們說說笑笑,，時間過得很快，不覺間已經(jīng)是夕陽西照,。船工對江湘他們說,，“天快黑了，你們沒有經(jīng)過這樣的顛簸,，趕快歇息吧,！” 夜幕很快就降臨，這時,，濃重的夜色迅速籠罩著海面,。于是，江湘兩人就進(jìn)船艙休息,。 一眨眼過去了四天,。 由于都是順風(fēng)行駛，這時已經(jīng)能隱隱約約看見澎湖附近的一些島嶼,。江湘高興地說：“那是不是臺灣,？”“那是澎湖列島?！贝そ榻B著說,，“澎湖也是一個小島，它附近有好多小島嶼,，距離臺灣不遠(yuǎn),。”江湘喜不自禁,，他站在船頭,，遙望著臺灣方向，心想,，臺灣寶島,，終于快到了。這時,，夕陽正緩緩地降臨到海平線下,，蔚藍(lán)色的海面,，變成火紅色，在微微紅色細(xì)浪中,，有好多船只向澎湖行駛過來,。江湘心里猜想，這肯定也是漳州人,，他們與自己一樣,，是受生活所逼才到臺灣謀生的。于是,，他就問船工說：“白天我們好像沒有看到這么多船只，不知是從什么地方突然冒出來,？”“他們有的是從廈門,、泉州，還有我們漳州的東山,、海澄,、漳浦、云霄等地的?？诙纱^來,，由于下船的地點(diǎn)不同，所以你就沒有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快到澎湖了,，這些船只就云集在一起，大多要到澎湖歇腳,，拜拜媽祖娘娘,。”船工不假思索地答著,。 “原來是這樣,，媽祖娘娘是不是觀音菩薩？”江湘不解地問,。 “不是,，媽祖是海神，她會保佑我們順利到臺灣,！”船工遙望著遼闊的海面,，自信地說。 “那我們就上去拜一拜,，請她也保佑保佑我們吧,！”江湘他們不約而同地說。 “好吧,，我?guī)銈兩先ナ煜な煜?，以后你們在海峽兩岸往來會方便一點(diǎn),。”船工說,。 于是,，他們?nèi)顺俗男》脱刂旌u駛進(jìn),。 四 江湘他們兩人,，不等小帆船靠穩(wěn)，就匆匆跳上岸,。這時,，整個澎湖島，已是萬點(diǎn)漁火閃爍在海面,，宛若星漢落地,，蔚為奇觀。 據(jù)史載,，澎湖島又名“馬公島”,，是澎湖列島中面積最大、人口最多的一個島,。在澎湖島的西南方有一大一小兩小海灣相連,，風(fēng)平浪靜時，宛若一平靜大湖,，故稱“平湖”,。閩南方言中，“平”,、“彭”兩字音近,，故后成澎湖之名；馬公之名,，也是由“媽宮”兩字訛音而來,。澎湖島北即白沙島，其間有一小嶼“中墩嶼”,，嶼的兩端因海峽沙磧成淺灘,。 16世紀(jì)西洋人進(jìn)入澎湖，稱澎湖為“漁夫之遍”,。直到元世祖至元十八年（1281年）,，澎湖才正式納入中國版圖，距今已700多年,，比臺灣的開發(fā)要早400余年,。 卻說江湘、張兄,、船工三人上岸后,，船工就對江湘和張兄兩人說：“現(xiàn)在就去買糕點(diǎn),，帶你們上媽祖廟上香?！?/P> 片刻間,，江湘就買來一大包。到了天后宮,，他們?nèi)藨阎\的心情,，在媽祖像前點(diǎn)一炷清香，致三獻(xiàn)禮,，祈愿幸福平安,。 史載：媽祖原是北宋早期的歷史人物。據(jù)有關(guān)林氏的最早文獻(xiàn)南宋廖鵬飛《圣墩祖廟重建順濟(jì)廟記》,，林氏,，“湄洲嶼人，初,，以巫祝為事，能預(yù)知人禍福,。既歿,，眾為立廟于本嶼”，自宋迄清,，歷封為夫人,、妃、天妃,、天后,。 那么媽祖又是如何到澎湖島落籍呢？據(jù)說明朝軍隊驅(qū)逐倭寇時,，媽祖顯靈,，把倭寇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紛紛跳海逃走,。為了防止倭寇再次入侵,，朝廷就決定派兵到澎湖島駐防。明朝這支軍隊在離開大陸時,，一位首領(lǐng)就從莆田帶著媽祖的香火,，還有媽祖分像到了澎湖島。因媽祖有求必應(yīng),，靈驗無比,，駐軍就在此興建廟宇供奉媽祖。這座廟宇建好后,，人們就稱它為“媽祖宮”,，也有人稱呼它為“天后宮”,。 話說拜好媽祖后，江湘他們就找了一個歇腳的地方,，由于船工時常在這里逗留過夜,，對澎湖的大街小巷十分熟悉，就找了一個最便宜的旅館,。 連日來在海上飄搖,，沒有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這時一躺下,，他們隨即就進(jìn)入夢鄉(xiāng),。 第二天一早，太陽剛剛從東邊升起來,，好似一輪血紅的火球,，沖破了云霞，跳出海面,。經(jīng)過一個晚上的休息,，他們?nèi)梭w力此時已經(jīng)恢復(fù)了好多，簡單吃了早餐就來到海岸,，船工迅速升起了風(fēng)帆,。這當(dāng)兒，江湘,、張兄也登上小帆船,，小小的帆船又匆匆向大海駛?cè)ィ蚺_灣寶島駛?cè)ァ?/P> 由于澎湖島風(fēng)比較大,，有時是順風(fēng),，有時是逆風(fēng)，小帆船在大海中就像小樹葉一樣,，飄飄搖搖,，行駛得很吃力。到了第二天傍晚,，才到臺中口岸,。 據(jù)說起初他們是計劃在彰化一帶登陸，由于天氣微弱變化,，有時是順風(fēng),，有時是逆風(fēng)，致使小帆船往下游飄搖,，到了臺中海邊才靠岸,，這時，風(fēng)也悄悄變小。這天晚上,，由于天色已經(jīng)黑不溜秋,，船工就建議他們兩人，說：“天色已經(jīng)暗淡下來,，不如大家就在船上再住一個晚上,，明天才上岸?！贝さ脑?，正合江湘兩人的意，因為兩人所帶的盤纏已經(jīng)所剩無幾,。 第二天一早,，天高氣爽，海上風(fēng)平浪靜,。江湘站在船頭上,，兩手叉腰，向大陸遙望著,，只見海峽茫茫,，煙波浩淼?？粗@無比美妙的海面,，他的心情忽然開朗起來，連日來的漂泊,，困意頓時煙消云散。 船工也起了一個大早,，由于忙于生意上的事情,，向江湘兩人介紹了有關(guān)事項后，就急急忙忙離開,。 這時,，藍(lán)湛湛的天空上，一輪紅日在歡笑著灑向大地,。江湘與張兄離開了碼頭后結(jié)伴向街頭走去,。江湘雖然是客家人，但也能講一口流利的閩南話,，一路上,，他們碰到許多講閩南語的人，一問才知道大都是漳州人,，兩人心里很高興,，走走停停，停停走走,，這里看看,，那里問問,。 不覺間已是中午時分，他們方覺肚子咕咕叫,，就來到一個小飯館里,。飯館老板是一位熱情好客的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看見江湘他們兩人的裝束,，就問：“你們是不是剛剛渡海過來的,？”“你怎么知道？”江湘不惑地問,?！拔疫@里每天都接待過好多像你們這樣的人，所以,，一看就知道你們也是從大陸過來,，聽口音是漳州人！”飯店老板自信地說,。 “哈哈,，太好了！”江湘喜不自禁地大聲喊著,。 原來這位老板姓黃,，也是十多年前從漳州渡海過來的，出門在外,，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自然增加了幾分親切感。在座談中,，江湘他們了解到這里的人情世故,，并且也知道初來乍到，如果有親友,、老鄉(xiāng),，必須先投靠；沒有親戚朋友,，就應(yīng)該先打工,，待站穩(wěn)腳跟后才尋找機(jī)會自己發(fā)展。江湘他們在這里沒有親戚朋友,，于是就暫住在這位老板家里,。由于飯館生意不錯，江湘他們就主動幫忙,。大概過了十來天,，彰化（有的說是臺中）的一大財主路過這里，看到江湘虎背熊腰，干活勤快,，就走到江湘面前,，一了解，得知是剛剛從大陸渡海過來的,。于是,，就問是否愿意到他家里打工。江湘想了想,，覺得可以試一試,，就同意了。 江湘在家就是種田能手,，而且很勤勞,。在臺灣這位財主家里打工，就像在自己家里干活一樣,，從來不偷懶,，早出晚歸，一天勞動十二三小時,，毫無怨言,。財主看得一清二楚，覺得這位小伙子不但勤快而且很誠實(shí),，十分滿意,。江湘他也感到在這里，生活安定,、溫飽解決,，財主為人不壞，除了溫飽,，還有不薄的工錢,，他已經(jīng)心滿意足。 話說這位財主有九個親生兒子,，但他還嫌少，一直想再生一個兒子湊齊十兄弟,?？墒抢咸觳粡娜嗽福钠拮幼詮纳碌诰艂€孩子就再也沒有懷上,。一天晚上,，江湘從地里干活回來，財主突發(fā)奇想,，這不是現(xiàn)成的嗎,？老天真是有眼。原來他看見江湘為人誠實(shí)，想把他招為義子,。 黃志耀 文/供圖 |
